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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the wand chooses 第三章

第三章
第二天早上，麦克鲁在工作室发现了哈利。他正坐在地板上，静静地冥想——这种思考方式对麦克鲁来说一点儿都不管用，连哈利也很少这样做——除了当他真遇到什么特别复杂的难题的时候。麦克鲁只等了几分钟，哈利便完成了沉思，慢慢站起身来。
“你真的决定了要做这个，”麦克鲁用的是陈述句。他几乎就要同意了，但仍旧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能改变儿子心意的机会。哈利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他的思绪早就跳到各种魔杖的组合上去了。
“龙的心腱确实很强大，但对伏地魔来说还不够黑暗，“哈利喃喃道。“爸爸，老魔杖是用什么做的？”他提高声音问道。
“是接骨木配上夜骐的毛发，”他回答。他的视线移向远方，仿佛深陷于记忆之中。“你别想了，最后一棵有记载的接骨木是在300年以前，它早就绝种了。”他把哈利的下一个问题憋了回去。
“比老魔杖更强大并不意味着再做一根接骨木魔杖。你需要找一对可以替代的组合。”麦克鲁说道。
哈利坚定地点了点头。他父亲静静地离开了，只留他一人在那里独自沉思。
哈利等了一会儿才正式开始工作。他闭上眼睛，静静聆听着。他能听见每一根枝条不断窃窃私语的声音，当他集中精力时，这些细小的声音立刻放大为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所有的枝条都在轻吟着，但哈利知道这不会持续太久——它们现在还在待命，但当他拉开抽屉后它们会变得更加兴奋的。而此刻，盛放着玻璃瓶的那面墙简直成了一个动物园。吼叫声，吠鸣声，叽啾声从各个角落传来。用动物做成的材料有时会发出它们生前独特的叫声，但不论什么原料，总有那么几个音调是它们共有的。哈利在这些声音中尽情徜徉着——这是他的领域，他的归属。轻轻摇了摇头，他从声音中抽身回到了现实。
“我对伏地魔有什么了解呢......他冷漠，极度自我，无比得强大......”他边想边走过一排排的抽屉，最终在栎木前停了下来——这是一种能承受强大力量的木种，而且能够忍受黑暗生物做成的杖芯。
栎木在哈利打开抽屉的那一刻叫得更欢了，似乎能察觉到此次任务的艰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有数根枝条争先恐后地蹦到他手中。它们一反常态的热情让他改变了原先的计划。
“呃......你们还是回去休息吧......”他结结巴巴地说。它们极不情愿地反抗着，但最终哈利把他们塞回了抽屉。然而只有一根像藤壶胶一样赖在他手里不走，甩也甩不掉。
“好吧好吧你来！出什么事儿可别赖我......”他恼火地说道。哈利关上抽屉，掩住了其他树枝的微弱抗议。他手中的树枝得意地打着呼噜，为其它枝条的失败感到幸灾乐祸。
哈利冲它愤愤地说道：“没准儿你还挺适合他的——你的傲慢和他有一拼。”树枝的呼噜声更大了，却只引来哈利的一声冷哼。他先把它扔到脑后，集中精力为选择杖芯做准备。
哈利在架子前徘徊了一段时间，最终在摆着如尼纹蛇的格子前停了下来。他仔细地审视面前的各个玻璃瓶。
“这样也许是个好办法......”哈利沉思道。“但是哪种是最好的呢？”他觉得可以从左边的鳞片开始，但当他抬起手去取玻璃瓶的时候，他的眼神又瞟向了别的方向。
【又或者......我可以从右边的毒液开始......】
哈利转手去拿另一只玻璃瓶，但一只被放在后面的瓶子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停了下来，眼神在三只瓶子之间跳来跳去，最终失去了焦距——他正在耐心给予每个材料发言的机会，伴随着它们嘶嘶的声音不时点头。终于，他眨了眨眼睛，取下了第三只玻璃瓶。
“我想，意料之外的总是最好的。”他已经开始思考怎样的咒语才适合这样黑暗的杖芯材料了。他冲着摆在托盘里的栎木枝条挑了挑眉毛。
“是你自己非要来的。”他戏谑道，不理睬正恐惧地颤抖着的树枝。他立马就开始了工作——他还得在剩下的不多的时间里再做几根魔杖。
哈利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赶在太阳升起的时候起床了。自从伏地魔提出制作比老魔杖更强大的魔杖之后已经过去了两天。哈利不知怎的有着预感，这个冷酷的魔王会在今晚到访，检查他们的进度。
这几天他没日没夜地工作，仅仅在工作的间隙小憩了一会儿。每根魔杖的结合都需要用去好几个小时，因为每一种组合都是异常奇特与危险的。他为自己的作品感到骄傲，但他同时相信这些对伏地魔来说都不是完美的——虽然他抱有相反的期望。
换好衣服，哈利迅速地跑下了楼。麦克鲁正坐在客厅读书，哈利的出现吓了他一跳。
“嘿，看看你！”他说，“我一整天都没见着你人影你就这么蹦出来了——来和你亲爱的老父亲共度良辰？”他打起精神说道。
“没时间了，爸爸！”哈利打断道。“伏地魔马上就要来了，就在今晚！您得赶紧把我做的魔杖交给他！”
麦克鲁目瞪口呆地张大嘴巴，随后赶紧合上书扔到桌子上。“什——？他今晚就来？”他倒抽了一口凉气。“还有，你是怎么知道的？魔杖在哪儿？”
哈利轻轻把父亲从扶手椅上拽起来，边帮他整理衣服边说道：“一共有三根魔杖。十一英寸半长的枫树枝杖芯是水螅的气囊，十四又四分之一英寸长的桦木用的是双头蛇的毒液做杖芯，最后一只十二英寸长的栎木用的是如尼纹蛇蛋蛋壳的粉末。”他罗列道。
麦克鲁吃惊地看着哈利，结结巴巴地说道：“如尼纹蛇蛋的蛋壳？你到底是怎么想到的？还有水螅的气囊？双头蛇的毒液？”他都快口齿不清了。
“没错，我知道，爸爸，”哈利漫不经心地答道，“他顺了顺父亲肩膀处的褶皱，把他的蝴蝶结领带扶正，“没错它们是稀有而且珍贵的材料，但我相信它们用得正是敌方。况且，伏地魔希望得到我们最大的努力。”话音一落他拍了拍麦克鲁的后背，变成了阿尼玛格斯形态。
“但是——但是——”麦克鲁的话马上就被伏地魔幻影移形的声音打断了。
伏地魔挑了挑一边的眉毛。“自言自语呢，格里戈维奇？”他戏谑道。
“没有，我的主人。只是我的宠物，这个诡计多端的小害虫......”他狠狠瞪了一眼此刻正静静栖息在扶手椅靠背上的小卜鸟。
“不管怎样，我是来看看我的要求完成了多少的。”伏地魔继续道，试探地盯着他。“我希望你完成了我的要求，这是为你好。”他威胁地补充道。
他直了直身，装作被冒犯了的样子，实际上内心颤抖个不停。“我当然已经做完了，我的主人！我已经制作了三根极为优秀的魔杖，希望能满足您的要求。我这就——把它们拿过来？”
“我跟你一起去吧，“他补充道，“我对你的工作室很感兴趣......”
麦克鲁知道这可不是个争辩的好时机，于是他快速点点头，带头向工作室走去。卜鸟飞了起来，希望降落在麦克鲁肩膀上，但是被他瞪了回去。
卜鸟看似毫不介意，却向伏地魔飞去，在他面前盘旋。听见小鸟不耐烦的叫声，伏地魔挑起了两只眉毛，冷哼了一声瞪了回去，却抬起胳膊让卜鸟落在上面，随后跟上了魔杖制作人。
他们不一会儿便走到了工作室门前，麦克鲁屈身开门，恭敬地请伏地魔先进入大厅。当他看到哈利拘谨地站在伏地魔肩上的时候，差点惊恐地叫出声来。但当伏地魔转向他时，他已经使劲儿控制好了情绪。
在魔王不耐烦的瞪视之下，麦克鲁迅速奔向早就放在桌子上的三个魔杖盒子。
他举起第一个盒子，发现上边写有注释——这是哈利用来记录魔杖的长度和组成材料的。
“那么这是第一支——呃——十二英寸长的栎木魔杖，它的杖芯是——呃——如尼纹蛇的蛇蛋粉末......”他读道，为儿子没有扔下他一个人应对这一切而感到谢天谢地。
打开盒子，他费了好大劲儿才掩饰住自己对儿子做出的魔杖的惊讶之情。他等待着另一个人来检阅这一成果。
虽然伏地魔相信格里戈维奇不会i对他不忠，但他还是小心地靠近魔杖，用他的魔力检查上面有没有隐藏的陷阱或魔杖。没找到任何对他不利的咒语，伏地魔，把卜鸟推了下去，举起魔杖。卜鸟尖叫着飞了起来，盘旋了一圈之后再次落回他肩上。
在伏地魔的触碰下，树枝轻轻颤抖着，又归于平静。他又等了一会儿，随后把它放回了盒子。
“有趣的组合——我不知道如尼纹蛇蛇蛋的蛋壳可以当成魔杖的原料。”他说道。“下一个？”
麦克鲁清清嗓子，拿起第二个盒子。
“下一支是十一英寸半长的枫木，杖芯是水螅气囊。”麦克鲁宣布。他在伏地魔不可置信的目光下脸红了，补充道：“我们得多试几样，我的主人？没试过就不知道它行不行......”
伏地魔没理睬他的喋喋不休，举起了略显黑暗的树枝。他刚碰到魔杖，魔杖就发出了一阵不祥的嘶嘶声，一股烟雾从杖尖渗出，迅速包围了他全身。麦克鲁惊恐地捂住了鼻子。
“我——我的主人！我绝对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绝对没想给您下毒！我发誓！”他乞求道。
“闭嘴，蠢货！”伏地魔厉声道。“这甚至连魔药都不是。尽管考虑到它的原料，这可能是......”他喃喃道。他划动了几下魔杖，又把它放了回去。
“虽然这跟魔杖非常有意思，但我相信他的力量仍无法与老魔杖匹敌。最后一个？”
哈利感到他的焦虑感正在升级。他就知道，他对伏地魔性格的不了解会是个大问题。他的脑子飞快地旋转着，试图在伏地魔离开前想出个好办法。
麦克鲁简直紧张过了头——他希望这最后一根魔杖能满足这暴君的要求，放过他和儿子继续平静的生活。
“最后一支，呃......十四英寸半长的桦木，杖芯是双头蛇的毒液......”他说道，努力不为原料的稀有感到揪心。
伏地魔愣了一会儿，静静打量着这跟魔杖。“双头蛇......这是歧头蛇的别称吗？”他问道。
“是的，我的主人。”麦克鲁答道。他同样在盯着这根魔杖。它显得格外美丽，长度上的优势让它从三个之中脱颖而出。
伏地魔举起了魔杖。虽然魔杖没有什么具体表现，但他的眼睛突然睁大了。哈利简直觉得就应该是这根了，但当伏地魔再次把它放回盒子后，他的希望破灭了。
过了一会儿，哈利下定了决心。他想到了个好办法——他父亲不会喜欢的，但确实能够解决他目前的问题。
“非常有意思，格里戈维奇。”伏地魔说道。“虽然我没有完全失望，但也没有满意。我不久会再过来检查你的进度，我希望见到不比这次差的成果。”
他把卜鸟从肩上推了下去，但当他正要幻影移形之时，他感觉到肩上的重量又回来了。
而在此时的工作室中，麦克鲁正呆呆地望着一秒前哈利还在的位置。
“哦，哈利，你这个傻孩子......”他轻轻叹道，“他现在一定发现你了......他会杀了你的......”
第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