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502673131

【授权翻译】the wand chooses 第二章

Notes：感谢每一位回复并且愿意看下去的亲！我喜欢热情的回复，它们总让我非常开心！
“对话”
【心里活动】
（蛇佬腔）

第二章
哈利的手指轻轻划过一排排抽屉，停在了有着白色把手的一副前。哈利拉开抽屉，凝视着里面码放整齐的白色枝条。他们都被打上了深棕色的水平线，长短不一但都很细长，如同修长苍白的手指一边。
哈利从这一堆枝条中翻出来一根较短的，小心地把它抽了出来，生怕折断一丁点弯曲的侧枝。他来回审视着面前的一堆枝条和手中的这根树枝，挠了挠耳朵。
“你确定你准备好了？”他轻声问道，“我确定，再放些日子你就能长出叶子了......”他继续凝视了一会儿，最终犹豫地点点头，关上了抽屉。“如果你非要坚持......”他嘟囔道。
哈利回到房间中央的工作台前，将手上的树枝放进了一张宽大的托盘。托盘用白色大理石制成，盘沿环绕着精美的浮雕。另一张差不多一样的托盘就放在几英尺以外。
他转身走向抽屉对面的墙壁。这面墙整个被从地面码到天花板的架子盖住了，架子上码放着成百上千个玻璃瓶，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材料。每个瓶子都是独特的——有的矮胖，有的瘦高，参差不齐。玻璃闪耀着从七彩到纯黑的光泽，让人看不清它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哈利从墙的一边开始向另一边走去，边踱步边审视着这些五颜六色的瓶子。他轻轻哼着小调——这是一种时常变幻着节奏与旋律的曲子。突然，他停在了墙壁正中，仍然轻唱着望着倒数第三排的架子。他俯下身向格子深处探去，乱翻一气之后直起身来。他手上多了一个淡黄色的玻璃瓶，瓶子上标注着“猫狸子心腱”。他停下小曲，回到桌前，将瓶子里的东西倒入空着的托盘上。血糊糊的心腱从容器中流下，拖着一条细长的深蓝色痕迹。
两张托盘都已经盛好了材料。哈利从耳朵上取下魔杖，在空中划出“8”字图案，开始吟唱。唱词中涵盖了古英语和盖尔语，甚至可以追溯到黑白魔法尚未分离的年代。那时，这个咒语通常用来结合两位志趣相近的巫师，显露他们的共同特征，让他们为同一目标携手奋斗。
在哈利持续的吟唱之下，两个托盘靠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它们紧紧地靠在了一起。伴随着最后一句唱词，两个托盘在一道亮光过后结合为一张大托盘，托盘中央放着一支淡色的魔杖。魔杖的尾部微微向一端倾斜，而在尾部又弯向相反的方向。哈利将魔杖举到眼前，微微旋转着以便更好地审视这件作品。
“祝愿你们两个能相守多年，”哈利轻声说，“你们终于找到真正的伙伴了！”他轻柔地抚摸着魔杖。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哈利急忙抬起头。
他的父亲正站在门口，向他温柔地笑了笑。
“这次你做了什么？”麦克鲁好奇地问。
哈利耸了耸肩，把魔杖递给了他。麦克鲁走上前接过魔杖，在手中转了转圈，然后将它举到眼前。
“有意思！杖身毫无疑问是桦木，挺短的，不是吗？只有六又四分之一英尺......”他用杖尖轻轻敲击了几下手掌。“没错，太有意思了。这形状非常不一样。我猜这是心腱，但肯定不是龙的......”
哈利笑着期待着他父亲的回答。他父亲热衷于猜测他创造的魔杖组合，即使他总是在猜杖芯的时候犹豫不觉。麦克鲁挑了挑眉毛，哈利的笑容更大了。
“没错，不是龙的心腱。是猫狸子的。”
“猫狸子？”
“对！这难道不是个好组合吗！”
老人重新审视着这根魔杖。“还不赖，我敢说。我可想不到桦木和猫狸子能结合得这么好。但为什么不用龙的呢，我敢肯定它会更强大......”
哈利从他手里把魔杖抢了回来，轻轻摩娑着，冲他父亲皱起了眉头。“别这么说！对于他将来的主人和需要完成的使命而言，它已经足够强大了......”他转过头把魔杖贴近脸颊。“别听他瞎说。我相信你会遇到一位合适的主人，他会为你的完美感到幸运的。而且，不是任何东西都是由力量决定的。”
听到哈利的最后一句话，麦克鲁严肃德点了点头。“太对了，我的孩子。你也千万不要忘了这一点。”他拍着哈利的背说道，搂着他走出房间。“虽然我喜欢看你工作的样子，但现在该吃晚饭了，嗯？”
他们在前厅逗留了一会儿，麦克鲁耐心地等着哈利去给新魔杖找个盒子。前厅里堆满了各种不同大小和风格的盒子，麦克鲁从哈利那里知道，一些魔杖对容器有着特殊的要求。他很庆幸这根魔杖没有那么挑剔，哈利只试了三个盒子就找到了最合适的。男孩儿兴高采烈地从他身边跑过，大喊：“老头子，快一点儿！我们可不能一整天都浪费在这儿！”
麦克鲁暗暗笑了，但仍旧继续着他缓慢的步伐节奏。他的确不像以前那么年轻了，甚至比不上哈利刚进入他生活中那时年轻。但他灵魂上重新焕发了活力。他简直不能相信，自从哈利咯咯笑着降落在他的壁炉中，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六年。
但他依旧止不住地想到他一直瞒着儿子的事实——他真正的父母是谁。麦克鲁停下脚步靠着墙壁，疲倦沉重的表情浮现在他脸上。
就在哈利到来的几天后，他邮购了一份亲子鉴定魔药。他永远忘不了看到那个悲惨结果后的震惊——“詹姆与莉莉•波特（已去世）”这几个大字无情地刻在泛黄的羊皮纸上。
这还不算最糟糕的。哈利三岁那年，他得到了更可怕的消息。
那天他正出去买东西，偶然听到两个人交换小道消息。他好奇地听了一会儿，直到其中一人提到伏地魔和邓不利多都在为不知道什么原因搜寻哈利波特。麦克鲁瞬间僵直了，他匆匆结束了购物，在有人注意他之前赶回了家。
没错，他一直在为这些年来欺骗哈利而感到内疚。这孩子现在仍旧单纯地认为，麦克鲁就是他的亲生父亲，而他的母亲在生他时难产死了。他仍旧相信他们只是因为麦克鲁狂热的顾客们才隐居的。但是那两个人的对话引起了他的警惕，让他把哈利一直藏了14年。但至少在这里他们是安全，甚至称得上是愉快的——对麦克鲁而言，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摇了摇头，追上了哈利。哈利此刻正安静地坐在客厅里。看到他的到来，男孩向他歪了歪头，不一会儿他肩上就多了个小东西。这只鸟全身呈现出不同深浅的绿色，中间夹杂着漂亮的黑色羽毛。
麦克鲁好奇地盯着它——他总是为哈利这么快就学会了阿尼玛格斯变形而感到惊讶。这是他为哈利准备的另一套安全措施。他很奇怪哈利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变形，但不一会儿他的疑惑便得到了解答。
他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沉重得令人窒息。低沉的一声爆炸过后，一个人出现在他们面前。来人有着呈完美的波浪线披下的头发，和一双明亮的红眼睛。他的装束奢华无比，从精致的黑绸衬衫和西裤，到龙的鳞片织就的袍子，无不高调炫耀着来者的傲慢，同时伴随着足够撑起这场面的强大力量。
麦克鲁吞了吞口水，努力平复着情绪。“伏地魔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我能为您做点儿什么呢？”他平静地答道。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伏地魔的来意肯定与魔杖有关——要不然他干嘛要亲自来找一个魔杖制作人呢？
“格里戈维奇，”伏地魔答道，“我很惊讶在这里见到你，而非在德国的店铺里。你待在这么个偏远的小山沟，难道......是在躲什么人不成？”
“没有，我的主人！我只是退休了而已。”麦克鲁匆忙答道。
伏地魔挑了挑眉毛，扫视了一眼布置简朴的客厅。“不论如何，我需要你的服务。你听说过......老魔杖吗？”
麦克鲁的脸刷得白了。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它曾经，”他顿了顿，“它曾经是我店里的珍品。”
听了这话，伏地魔急切地盯着他，向前威胁地迈了一步。
“那它现在在哪儿？”他声音里隐藏着迫近的危险信号。
他决定告诉他真相——他确信伏地魔早晚会知道的。
“许多年前它就被偷走了。”他回答。卜鸟在他颤抖的胳膊上不安地抖动了几下翅膀，短暂地吸引了伏地魔的注意。
“......那你知道那小偷是谁吗？”他问道。他深吸了一口气，手指间把玩着他的魔杖。
“对不起，我不知道，主人。”麦克鲁轻轻答道。一阵长时间的沉默蔓延开来，麦克鲁简直相信伏地魔就要咒他了。
“总之，”伏地魔终于开口道。“我不接受任何人的失败。我要你为我制作一根更强大的魔杖。”
麦克鲁倒抽了一口气，答道：“我会尽我的最大努力，我的主人——但是制作更强大的魔杖需要时间......您能否改天再来，我会为您准备几根样品。”
伏地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那就照你说的办。别试图逃跑——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你不会想知道这么做的后果的。”他警告。
麦克鲁赶紧点点头，表示他完全明白伏地魔的威胁。既然已经达成了目的，伏地魔便不再做过多停留，立刻幻影移形了。他周围的空气突然变轻了，整栋房子似乎都为黑魔王的离开松了口气。
刚刚一直保持安静的哈利突然高声叫唤起来，把刚喘了口气的麦克鲁吓得够呛。“这可没什么好兴奋的，”他皱着眉头责备道，“那个人的要求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
哈利冲他毫不在意地看了一眼，变回了人形。“那你干嘛要答应他？”他回嘴。
“我没别的选择！”麦克鲁说。他胡乱地揪着头发，把头顶弄得一团糟。“这简直太糟糕了......”
哈利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眼睛里闪烁着明亮而渴求的光芒。“但是父亲，你想想！做一根比老魔杖更强大的魔杖！还有，您怎么早没告诉过我您曾经有过老魔杖呢！”哈利气愤地撅起了嘴。
麦克鲁向厨房走去，完全无视了哈利。“不，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嘟囔道。哈利吃了一惊，跑过去挡住了他的道。
“为什么不能呢！”
“因为我退休了，哈利，”他酸楚地答道，他对这次对话的耐心就要被耗尽了。“我是不会违背我的誓言的——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去做魔杖了！你马上就会意识到，这工作是怎样占有你的生活，把你牢牢控制住的。”他绕过男孩儿，继续向厨房走去。“你也不想想，我是为了什么搬到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英国小镇上的！”他冲着背后嚷道。
“那我来替你做好了。”哈利宣布。
听了这话，麦克鲁生气地转过身。“你不会做的！我禁止！他永远别想知道你的存在！”他叫道。
哈利不甘心地瞪了回去。“反正总得有人给他做魔杖。”他缓下语气答道。“您难道忘了他的威胁了吗？他肯定会回来的，我还听说他是个摄魂取念大师。”
麦克鲁让步了。这一点不用争辩他也知道——虽然他很想否认。他们被困在了两个选择之间，而选择哪一个都有可能暴露哈利的身份。
他们各怀心思地准备着晚饭，暂时把这事儿放到一边。过后他们回到客厅，一起坐在壁炉前的椅子上。现在适值秋冬交替之际，屋子由于季节的变幻略略透着寒意，火焰显得更加温暖诱人。
哈利突然挪到父亲身边，紧紧攥住了他父亲的手。麦克鲁惊讶地低下头，看着两双相握的手——哈利早就过了需要肢体亲密接触表达爱意的年龄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哈利说。麦克鲁挑了挑眉毛。
“我就是有这样的预感。”哈利补充道。麦克鲁冷哼了一声，但仍旧把男孩儿的双手塞到自己的胳膊底下。二人共同思索着该如何面对这原本平静的生活中掀起的波澜。
第二章完